独立思考的重要性毋庸讳言。在生活里,在网络上,人们都喜欢标榜自己是独立思考,这一点,很容易理解,人们一般认为,人与动物最根本的的区别,就是思想,正是思想,把人和动物泾渭分明的区分了开来。同时,思想又是很私人的事,一个人想什么,做什么,都是个人的自由,别人是管不着的。所以,在人们看来,独立思考,就是一个人人格独立的重要表现。在日常生活里,我们说一个人善于独立思考,就相当于是对这个人人格独立的肯定,我们就认为这个人有自己的思想。相反,我们说一个人不善于独立思考,说一个人喜欢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就相当于是对这个人人格尊严的冒犯。所以,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生活中,人们一般都以独立思考为荣,以不能独立思考为耻。
问题就是,独立思考,是自己说自己独立思考,自己就是独立思考的吗?要知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看问题的角度,如果我们由此就说每个人都是在独立思考,那么独立思考一说就是无聊的废话,就不值得我们推崇。所以,独立思考显然有一定的标准,一定的要求。同时,为什么有的人能做到独立思考,有的人就做不到独立思考呢?这一切又是怎么造成的呢?这篇文章我们就来讨论这些问题。很显然,我们只有认清了这些问题,我们对独立思考的认识才能更深刻,我们才能更好地去独立思考。
在其他文章里,我已经说了,经验思维,是我们社会生活的根本。在日常生活里,我们正是借助于经验思维,不断总结经验,从而让经验服务于我们的生活。随着经验的增加,我们一般都会形成各种印象。那就是:“这个人是个好人。”“那个地方不安全。”“广东人不喜欢吃辣椒。”“四川的男人都是耙耳朵”等等。人们根据这些印象来选择判断,一般来说,也不是问题。这是因为,如果实际情况发生了变化,人们的印象随之也会发生变化。不过,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人们脑海里的这些印象却不能,不许,不想发生变化呢?如果人们脑海里的这些印象,本身便存在各种问题呢?
事实上,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人们脑海里的印象不会发生变化,这正是非独立思考的常见表现。相反,外部环境发生了改变,人们的认识发生了变化,人们脑海里的印象也随之发生改变,从某种层面来说,这正是独立思考的结果。在这里,我们就可以把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人们脑海里的印象是否发生变化作为独立思考和非独立思考的标准。两者的区别,我们后面再来讨论。
有人就会说了,我们不是说了思想是私人的事,想什么,怎么想本来是个人的自由,那么人们脑海里印象,怎么可能不能,不许,不想发生改变呢?什么原因导致人们脑海里的这些印象不能,不许,不想发生改变呢?在这里,我们就先讨论人们脑海里的印象不能,不许,不想发生改变的情形。
在其它文章里我已经说了,如果有A和B两个国家,A国家的人每天看到的都是B国家的闹心事,今天看到B国家的人抢银行,明天看到B国家发大水,后天看到B国家的工人在抗议。只要涉及到B国家的资讯,A国家的人看到的都是各种负面信息。相反,A国家的人在看到自己国家的各种资讯的时候,看到的总是各种正面报道,今天看到自己的国家新建了一座什么大桥,明天看到自己的国家实现了什么科技领域的突破,后天看到自己的国家的又取得了多少成绩。长此以往,A国家的人自然就会认为自己的国家是优秀的,是文明的,就算是社会生活里偶尔发生了那么一点灾难,死了那么几个人,有那么一点杂音,都是正常的,都改变不了自己国家的发展蒸蒸日上的趋势。相反,就是B国家是糟糕的,是腐朽的,B国家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B国家就算是再取得什么成绩,也改变不了B国家日薄西山的态势。
要知道,在生活里,我们的大脑正是通过接收处理各种信息提升我们的认识水平。如果我们在生活里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同质化的信息,都是同质化的观点。我们很容易就会形成一种固定的印象,一种固定的思维框架。这就是我在其它文章里所说的,社会,环境对人们思想认识的塑造。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有的思考,都只能限定在这种框架的范围之内,都像是在为脑海里的这些现象开脱。所谓的独立思考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这是我们脑海里存在固定印象,我们想要独立思考,却没法独立思考的情形。当然,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的思想认识不仅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同时又能超越于环境的影响,这一点,我们在后面再来讨论。
就人们不想独立思考来说,也很容易理解。我们知道,在现实生活中,“不怕县官,就怕现管”。为此,很多人喜欢去拍领导的马屁。领导说太阳是圆的,这些人也会跟着说太阳是圆的,领导穿了一身新衣服,不管衣服合不合身,不管衣服是什么款式,这些人也会马上去恭维。在这种情况下,实话实说,独立思考无疑就容易讨人嫌,就容易被上级领导穿小鞋。相反,任何时候都去讨领导的欢心,投领导之所好,无疑更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当然,更准确的形容,就是皇帝的新衣,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皇帝什么都没有穿,但是,基于切身利益的考虑,无数的人也会去赞赏皇帝的衣服美观,好看。
拿我们的教育来说,我们知道,学什么都要标准答案,只有标准答案才能通过各种考试,非标准答案就不那么受人待见。很显然,因为学业的繁重,这就很容易造成学生只对标准答案感兴趣,标准答案以外的内容,学生们更多的只能是有心无力,这也会导致学生不愿意去独立思考,不想去独立思考。
就人们不敢去独立思考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当然,这种情形比较敏感,我们就略过不提。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来,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到独立思考是个人尊严之所系。但是,因为人性的复杂,在现实生活里,无数的人又会基于现实利益的考虑,心甘情愿的排斥独立思考,放弃独立思考。
现在,我们就可以讨论独立思考和非独立思考的区别了,或者说,我们就可以讨论独立思考的特点了。
就非独立思考来说,只要我们有思辨能力,很容易可以发现,如果外部环境发生了变化,人们脑海里的印象却不能,不许,不想发生改变。那么,人们便只能以这些印象为标准,对认识对象,对外部世界进行各种生搬硬套,进行各种主观猜想,主观臆测,表现为以自我为中心,以自己的立场,倾向,好恶等为标准来认识世界。很显然,我们通常所说的刻舟求剑,缘木求鱼,疑邻盗斧,杞人忧天,捕风捉影,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乃至于背书名,扔书袋等,都是非独立思考的典型表现。
刻舟求剑,缘木求鱼作为非独立思考来说,很容易理解。外部世界是复杂多变的,我们必须根据外部世界的变化,因地制宜地采取策略,才有可能成功;疑邻盗斧,杞人忧天,捕风捉影也容易理解,一个人的脑海里一旦有了主观印象,有了各种陈见,就喜欢根据自己的这些主观印象看待他人,就会觉得邻居怎么看怎么象偷了自己斧子的人,就会想当然地担心有一天天会掉下来,生活在各种悲伤恐惧之中;就会无中生有地用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现象作为证据去揣测他人;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乃至于背书名,扔书袋等稍为复杂一点,不过,也是同样的道理。很显然,我们这里所说的印象,不止于印象本身,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等人们的各种主观认识,我们读书学习的各种理解,同样属于这里所说的印象的范畴。要知道,现实世界是复杂多变的,不去具体情况具体讨论,而是用我们读书学习的各种理解,各种教条,各种权威的语录,来对现实世界进行各种牵强附会的解读,本身就属于非独立思考的表现。
非独立思考更典型的例子,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们知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绑匪都是作恶者,都是应该受到谴责和追究的对象。不过,在绑匪绑架了受害人之后,如果绑匪对受害人施予各种小恩小惠,对受害人进行各种威逼恐吓,不让受害人接触外部的信息,对受害人进行各种驯化,各种洗脑,给受害人灌输前面我们所说的各种印象,有的受害人甚至于还会对绑匪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我们已经说了,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到独立思考是个人尊严之所系。但是,因为人性的复杂,在现实生活里,无数的人又会基于现实利益的考虑,心甘情愿的排斥独立思考,放弃独立思考。很明显,在现实生活中,独立思考不一定能给我们带来好处,在有的社会环境里,独立思考甚至于还会给自己带来坏处,还会让自己受到他人的排挤和孤立。所以,充斥在社会生活里的,其实是各种非独立思考。更准确地说,在现实生活里,人们一般都是从利益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在现实生活里,无数人正是以自我为中心,以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为标准来认识世界,以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利益关系为标准,在社会生活里争权夺利,钻营投机。非独立思考,由此构成了我们社会生活的主要内容。其结果,就是和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一致的,人们就认为是好的,是对的;和人们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不一致的,人们就认为是错的。由此,形成了一种立场决定一切的思维方式,这些内容我在其它文章里已经说明,这里就不再赘述。
如果说非独立思考是用我们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为标准来认识世界,那么,独立思考的典型特点,就是它的独立性。即独立思考,必须要独立于我们的主观认识之外,必须要不受我们的主观认识的影响,必须要具有客观性。很显然,独立思考的认识,用我在其它文章的话来说,那就是必须要以是否符合客观实际为标准,必须要以是否符合客观实际为导向,也就是我们的独立思考,必须要建立在客观实际的基础上。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来独立思考之所以得到我们推崇的真正原因。除了上面所说,独立思考是个人尊严之所系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独立思考的认识,必须要建立在客观实际的基础上,必须要以客观实际为导向。客观,中立,是独立思考的根本要求。所以,随着认识的深入,独立思考自然能够不断地拓展我们的认知边界,不断地提升我们的认识水平。
非独立思考则不同。很显然,在人们以自我为中心,以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为标准来认识世界的时候,因为人们所依据的标准始终只是自己的立场,倾向,好恶等主观因素,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就始终只是自己脑海里的各种主观认识,主观印象的不断反刍,始终只是自己脑海里的各种主观因素对外部世界的投射,始终表现为反复咀嚼自己咬过的馒头,始终表现为各种陈辞滥调。在这种情况下,非独立思考对于我们思想认识的水平提升自然没有任何助益,只会让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停留在各种肤浅和表面。
正是因为人们独立思考的认识必须要以是否符合客观实际为标准,必须要以是否符合客观实际为导向。正如我在其它文章里所说,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就必须要去分析事物的存在状态,必须要去辨析事物之间的各种关联性,必须要依靠慎密的思维习惯去分析各种关联性,依靠慎密的思维能力去构建各种严密的逻辑链条。在这种情况下,人们独立思考的结果,自然就会让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深入。
现在,我们就可以讨论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做到独立思考,有的人做不到独立思考了。当然,那种因为利益的驱使,主动排斥独立思考,放弃独立思考的情形,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
事实上,这一点,前面我们已经说明。前面我们已经说了人们脑海里有了固定印象,想要独立思考,却不能独立思考的情形。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断给一个人灌输各种印象,让这个人认为这些印象是神圣的,是不能质疑的,是不能侵犯的,只要让这个人始终以这些印象为标准,对现实世界进行各种生搬硬套,那么,这就相当于是控制了这个人的脑袋。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所思所想的一切,自然都会在这些印象所设定的框架之内。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想要独立思考,自然就无从谈起,这个人脖子上长着的,更象是别人的脑袋。
那么,这个人的脑袋,为什么会被控制呢?
在其它文章里我已经说了,因为人类的利己行为具有天然的正当性,所以,人类以自我为中心,以自己的现实利益为标准来认识世界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所以,人类天然就会以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为标准,也就是人类天然的就会用我在其他文章里所说的攀对比附的方式来认识世界,当然,关于攀对比附,我们这里不予讨论。所以,人们天然地就生活在我在其它文章里所说的那种受自己的各种本能,受自己的各种主观认识,主观印象所支配,所蒙蔽的状态之中。
同时,我们很容易可以看出来,在我们以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为标准,对外部世界进行生搬硬套的时候,我们更多地就是在用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对外部世界进行各种权衡,各种取舍,所以,非独立思考最根本的特点,就是判断。所以,在我们的现实生活里,只要我们习惯于用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来做选择判断,我们的精神世界,就免不了受自己的这些主观认识,主观印象所支配,所蒙蔽。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们本身没有质疑和反思自己脑海里的这些主观认识,主观印象的思维习惯,只要我们没有质疑和反思自己脑海里的这些主观认识,主观印象的思维能力,那么,在我们用自己脑海里的这些主观认识,主观印象去对现实生活进行各种判断的时候,我们都免不了受给我们灌输这些主观印象的人所控制的嫌疑,我们受给我们灌输这些主观认识,主观印象的人的控制,基本上就是必然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依据于这些主观印象,以这些印象为标准,而不是从实际出发,夸夸其谈,旁征博引,其实都不是独立思考的表现,我们的大脑,其实都只是他人思想的跑马场。
那么,我们怎么摆脱他人的控制呢?
我们已经说了,独立思考的认识建立在客观实际的基础上,需要我们去分析事物的存在状态,去辨析事物之间的关联性。由此,我们很容易可以看出来,独立思考最根本的特点,则是分析,就是去追溯这种社会现象发生的原因,就是去梳理这种社会现象和其它现象之间的关联性。
在其它文章里,我已经说了,万物唯心造,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始终都会受到我们的“心”,也即是我们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的影响,始终都会受到我们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的支配和蒙蔽。在我们从原因开始思考,追溯各种现象发生的原因的同时,我们自然就摆脱了受与生俱来的各种本能,摆脱了受我们的主观认识所支配,所蒙蔽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就不会是主观的,不会是想当然的,就不会掺杂着自己的主观好恶,就需要始终以客观世界为认识对象,需要以客观中立为标准,我们的认识,由此也就建立在了客观中立的基础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由此形成的认识,自然就是客观的,理性的,所以,我们自然也就实现了人类理性的启蒙。
所以,启蒙,不是鹦鹉学舌地复述前人的经典,不是指手画脚地告诉别人应该怎么做,不是想当然的用自己的立场,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他人,启蒙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运用我们的理性,去追溯各种现象背后发生的原因,是去辨析事物之间的关联性,是去追求事件发生的真相。正是因为启蒙的认识建立在客观中立的基础上,是运用自己的理性追溯现象背后发生的原因,是去辨析事物之间的关联性,是去发现事实真相,所以,启蒙才会让弄虚作假者胆战心惊。这是因为,所有的谎言,在事实和真相面前都会不攻自破。
所以,我们很容易可以看出来,在我们的现实生活里,只要我们任何时候都去追溯各种现象发生的原因,我们任何时候都去追求事实和真相,我们就摆脱了受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所支配,所蒙蔽,所控制的状态,我们的思想认识,也就摆脱受他人所控制的状态,我们的思想认识,同样也就超越了社会,环境的影响,我们就实现了人类理性的启蒙。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来,独立思考和启蒙的精神也是一致的,两者其实都是追求事实真相,都是要求我们的认识,必须要建立在客观中立的基础上。客观,中立,都是两者最为根本的要求。
所以,现在我们就可以讨论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去独立思考了。
我们已经说了,独立思考并不是自己说自己独立思考,自己就是独立思考的,独立思考有相当的标准,相当的要求,而且,人类天然地就会以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为标准来认识世界,所以,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总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人为因素的影响,因为掺杂着我们的各种主观因素,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很容易就会面目全非。
在社会生活里,我们会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我们会爱屋及乌,对他人区别对待,特别是这些人为因素和道德,宗教,伦理等捆绑在一起,更容易导致我们认知的混乱。就比如一根平平无奇的木头,披上了集体的外衣就会身价百倍,就需要人们牺牲生命去抢救;就比如掺杂着崇洋媚外的心理,我们就会认为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就比如有了不同的意识形态,社会生活里就有了各种香花和毒草的区分,等等。很显然,这一切都会增加我们认识这个世界的难度。
而且,我们已经说了,独立思考的认识建立在客观实际的基础上,需要我们去分析事物的存在状态,去辨析事物之间的关联性。所以,一般来说,不经过相当的逻辑思维训练,一般人就很难去独立思考。那么,为什么又有人没有经过逻辑思维训练,同样会独立思考呢?
这是因为,独立思考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通过前面的讨论,我们很容易可以看出来,独立思考就是要求我们任何时候都从客观实际出发,去追溯社会现象发生的原因,去分析各种社会现象之间的关联性,去思考这种社会现象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所以,独立思考其实就是要求我们去解决我们认识这个世界最基础的问题,即这个世界“是什么”的问题。
这就像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因为我们每个人位置的不同,角度的不同,我们每个人看到的山峰都不一样,这并不是问题。如果我们因此就用我看到的内容,否定你看到的内容,因为每个人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如此一来,双方必然是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独立思考,就是要求我们从客观实际出发,如实陈述我们看到的内容,分析为什么会产生各种分歧的原因,分析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对我们视线的影响。很显然,我们只有从客观实际出发,以客观实际为标准,找到各种认知差异的原因,把每个人看到的内容整合起来,我们才能认识到山峰的全貌。
从认识论的角度来说,那就是,我们只有对这个世界“是什么”的问题有了相当的认识,其它的认识才有可能成为可能。如果我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存在各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那么,其它的认识就只能是错漏百出。
前面我们说了人们为什么不能独立思考的原因,现在我们就可以更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很显然,除了那些因为利益的驱使,不愿意独立思考的情形之外,更多的人之所以不会独立思考,一方面,是信息的流通存在问题,人们只能置身于一种信息茧房的状态,只能看到各种同质化的信息。另一方面是缺少相应的逻辑思维训练。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人只能用自己的主观认识,主观印象来选择判断,不懂得从客观实际出发去考虑问题,不懂得去追溯各种现象产生的原因。如此一来,这种人的精神世界就很难摆脱他人的控制,想要独立思考自然是强人所难。
很显然,虽然说这是一个祛魅的时代,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容易被各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所蛊惑,但是,祛魅之说,毕竟过于空洞,而且,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我们每天浸泡在信息的海洋里,各种各样的信息泥沙俱下。但是,所有的信息都不会是无中生有,所有的信息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所有的信息,都有缘起,有路径,有各种各样的逻辑链条。很显然,任何时候,我们都从客观实际出发,去分析各种现象发生的原因,去辨析各种关联性,保持我们的独立思考,就能不断拓展我们的认知边界,提升我们的认识水平,如此一来,我们就像是有了金睛火眼,所有的谎言和骗局都会在我们的眼里纤毫毕现。
所以,文章的最后,对于喜欢自诩独立思考的诸君,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扪心自问:平时的我们,真的会独立思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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